精彩節選
古道上夜色如水,涼風習習,我和父親走在趕往南天門的路上。
前幾天南天門多寶寺的一個和尚說近來單家有不測之禍,如果我不在七月初八那天到南天門祈福,那麼很有可能遭血光之災。我是一個高中畢業生,他自然不會相信這些牛鬼蛇神之說,堅決不肯去,最後還是在父親的威逼下,才不情願的在七月初七那天向著多寶寺趕去。
已經是七月初七的晚上,還有幾個小時就是七月初八,父親對我說:「小淳,快點走,多寶寺就在眼前了,到時候讓大師給你轉轉運。」我已經隱約看見遠處天門山上的燈火。但是又發現哪裡不對勁。忽然父親說,「不好,今天是凶夜,趕緊到寺里去。」我才發覺哪裡不對了,山上寺里的燈火不是黃色的,而是發著幽藍的光,看着滲人。
我立刻將不對勁的地方對父親說了一下。父親臉色很陰沉,嘴裏念叨着:「遇上鬼燈了,看來大師說的不錯,咱們趕緊去找大師。」
等我們父子倆趕到多寶寺時已經是午夜時分。父子倆敲了很長時間的山門,但不見有人開。我們有些急了,往日來找大師無論多晚都會有人開門的。於是又敲了一陣門。無果後,我們父子決定破門而入。
當我們找到多寶大師時,多寶大師的印堂發綠,已經去世多時。父子倆一陣惶恐,最後我在大師的床沿下發現了一封書信。爺倆拆開後發現,這是多寶大師寫給父親的一封遺書。
「或許你們是第一個發現貧僧人已去的人,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,高興的是一切都將要結束了,悲傷的是,可能單家下一代繼承人將要背上那個詛咒。我沒有為單家後代斬斷恩怨,慚愧。單兄,你莫要見怪,我一生泄露天機無數,也算是罪有應得,慚愧的很,我讓你們來是為了交給你們一件東西,也是為了讓你們來給貧僧人收個屍。時間已經不允許多磨時間了,我已經感覺到那東西的氣息,它就在附近,不贅述了,單兄,天地玄黃,六合清平。」
我將這封信看了幾遍,得知這個多寶大師和父親關係匪淺,但是有兩句話我沒有看懂。多寶大師說的「那東西」指的是什麼,鬼魂?抑或是其他怪物?而且後邊寫的,「天地玄黃,六合清平」又是什麼。
父親回去後將多寶大師安葬停妥,並告訴了我一個驚天大秘密。時年剛剛上大學的我聽完父親的講述後幾乎瘋狂,不相信世界還有那麼荒唐的事情。
我不知道的是在那個靜寂的夜裡,父親眼含熱淚,將「單玄陽」三個字一筆一划寫在單家的家譜上。
後來我得到了父親給他的一本書,泛黃的紙張,封面上赫然寫着五個小篆,《高陽王手記》。